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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宁夫人和《我怎样爱你》

2009年05月27日 09:23:30 来源:教师Office 访问量:61


    白朗宁夫人的《How do I love thee》是英语情诗中的精品,历代为人传诵。它的第一句更被称为“英语中最著名的起首句之一”。



方平老师的翻译为:



我是怎样地爱你?让我逐一细算。
我爱你尽我的心灵所能及到的
深邃、宽广、和高度——正象我探求
玄冥中上帝的存在和深厚的神恩。
我爱你的程度,就象日光和烛焰下
那每天不用说得的需要。我不加思虑地
爱你,就象男子们为正义而斗争;
我纯洁地爱你,象他们在赞美前低头。
我爱你以我童年的信仰;我爱你
以满怀热情,就象往日满腔的辛酸;
我爱你,抵得上那似乎随着消失的圣者
而消逝的爱慕。我爱你以我终生的
呼吸,微笑和泪珠——假使是上帝的
意旨,那么,我死了我还要更加爱你!





还有人这样翻译:



我怎样爱你?让我来告诉你。
我用我灵魂所能达到的极限来爱你,
就像在黑暗中感受
生命的尽头和上帝的恩惠。
我爱你,是日光和烛焰下
最基本的需要。
我无拘无束的爱你,就像人们为权利而斗争。
我无比纯洁的爱你,就像人们不为赞美而陶醉。
我爱你,我的深情不再留给往日的悲伤,
我爱你,用我童年的信念,
我爱你,就像爱那些天上的圣人,
我爱你,用我生命中所有的呼吸、微笑和泪水,
如果上帝让我去死,我会接受,
但死后我会更加爱你。







英文原诗如下:



How do I love thee?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 day's
M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candle-light.
I love thee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
I love thee purely,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With my lost saints. 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 tears, of all my life; and, 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多么深情的诗句。



白朗宁夫人结婚前的名字是伊丽莎白.巴莱特(Elizabeth Barrett),1806年生于英格兰。她是200年来巴莱特家族第一个出生于英国的孩子,此前这个家族一直在牙买加经营种植园,所以相当富有。伊丽莎白一共有11个弟妹,她是大姐。



10岁时,伊丽莎白就读过《失乐园》和莎士比亚的作品,12岁时自己开始动手写作。但是,不幸的事在二年后降临。那一年,她得了一种肺病,医生为了减轻她的病痛使用了吗啡。结果,她余生都离不开这种药物。更不幸的是15岁时,她从马背上摔落,脊椎受伤,从此终生瘫痪。



灾难发生后,伊丽莎白没有消沉,她用更多的时间来读书。同时,她也变成了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为了看懂旧约,她自学了希伯莱语,并且对古希腊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广泛阅读古代经典著作,醉心于圣经和宗教活动。



1828年,伊丽莎白的母亲去世。此后,由于奴隶制的逐步废除和种植园的管理不当,巴莱特家族的收入也一年不如一年。1832年,伊丽莎白的父亲卖掉了英国的庄园,举家搬到一个海边的村庄,租房住了3年。1835,全家永久性定居伦敦。那一年,伊丽莎白29岁,她已经出版了一本诗集和一本翻译著作。



到伦敦后,她父亲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了,就像一个暴君一样。他把伊丽莎白的弟妹们一个接一个送到牙买加去管理种植园。伊丽莎白反对这样做,但无济于事。1838年,她由于身体虚弱,被送到海边疗养,她的弟弟爱德华陪同。但是,后来爱德华在航海时不幸淹死。伊丽莎白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伦敦。此时,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残疾了,她过上了隐居生活。



1844年,她已经38岁了。她把自己过去5年中写的诗歌结集出版了。她还不知道,这本诗集将为她带来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诗集出版后不久,她意外收到了一个名叫罗伯特.白朗宁的青年诗人的来信。他比她小6岁,深爱她的诗集。在信里,他这样写道:“亲爱的巴莱特小姐,你那些诗篇真叫我喜爱极了,我爱极了你的诗篇——而我也同时爱着你……”



第二天,伊丽莎白回了他一封长信:“亲爱的白朗宁先生:我从心坎深处感谢你……”在此后的20个月里,他们一共交换了574封信。



在最初的几次交往以后,他请求见她,但是她不同意,她不想见生人。方平先生的《白朗宁夫人小传》,对以后的事情有传神的描写:



经过几次请求,他克服了她怕见生人的癖性,在 5月下旬,风和日暖的暮春天气,来到她的病房中。他见到了她,可怜瘦小的病模样,蜷伏在她的沙发上,贵客来都不能欠身让坐,一双深沉的大眼睛里透着几分哀怨的神色。



在会面后的第三天,她竟接到了他的一封求婚的信。



哪一个少女不怀着甜蜜的爱的梦想?可是我们的女诗人不再是年轻的姑娘了,她已经39岁,对生命完全放弃了希望的人,而她的“情人”比她年轻了 6岁,奋发有为,正当人生的黄金时代。



她拿着信,痛苦了一夜,第二天拿起笔来悲哀地、可是断然地拒绝了他。同时请求他以后别再说这样“不知轻重”的话吧,否则他们俩的友谊就没法维持下去了。



白朗宁慌忙写信去谢罪,也顾不得自己从来没说过谎,解释前信只是感激话说过了分,只是一时的有失检点。



一场风波算是暂时过去。但他们俩实在谁也舍不下谁,他们的通信甚至比以前更殷勤了,往往每天都得写上一封以至两封信。在没有得到对方回音之前,往往寝食难安。



爱的力量从春天到夏天,白朗宁不断地从他花园中采集最好的玫瑰给女诗人送去。花的鲜艳、花的芬芳,加上送花人的情意,给本来昏暗的病房增添多少生趣啊。为了让那些可爱的鲜花更有生气些,向来总是关得紧紧的窗子竟然打开了,病房里开始有了一股流通的空气。




在这一段时期里,女诗人的健康飞快地进步着,萎缩的生机重又显示出生命的活力,大夫们不知道这是爱情、这是生命的新的欢乐、新的希望所创造的奇迹,对这现象只能感到惊奇而已。



恰好这一年的冬天特别暖和,在正月里的一天,她用自己的脚步(而不是让她的一个弟弟抱着),走下楼梯,走进了会客室,“我叫人人都大吃一惊,好像我不是从楼梯头走下来,而是从窗口走出去了。”



第二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2月初,丁香花和山楂已经爆芽了,接骨木已经抽叶了,画眉和“白喉鸟”已经在枝头尽情歌唱了。 4月里,女诗人向未来表明她的信心,悄悄地买了一顶妇女出外戴的软帽。 5月中旬,这顶软帽的主人,由她妹妹陪着,闯到公园里去了。阳光从林子的树叶间漏下来,显得分外柔和,斑斑点点,洒满了她一身。她下了马车,踏上绿油油的草坪,从树上采下了一朵金链花。大自然的清新的空气叫她如痴如醉了一阵,四周活动着的人们忽然都成了幻梦中的点缀,仿佛这会儿,只剩下她自己和不在她眼前的心上人才是真实地存在的。那朵小小的金链花她放在信中,寄给了白朗宁,回报他不断送给她的那许多鲜花。



也就在那一段时期里,她开始写下献给她情人的《葡萄牙人十四行诗集》,她的才华在这里更达到了顶点。



当他第三次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再也没法拒绝了,她已是一个被征服者,心悦诚服地答应着她情人的呼唤。



她让妹妹亨丽泰禀告父亲她有了一门亲事,不料他老人家顿时大发雷霆,就像他女儿干下了伤风败俗的勾当一样,把旁边的女诗人吓得当场昏了过去。她宁可到大西铁路去再忍受一次火车进站的吼叫,也决不愿面对这样一个暴跳如雷的父亲。



1846年 9月12日,女诗人经过一夜无眠,由她忠心的女仆陪着,两腿发抖地走出家门,雇了一辆车,来到附近一个教堂,和她的情人悄悄地结了婚。没有娘家的一个亲人在场,可是她内心激动,只觉得自从那个教堂建成以来,有多少妇女站在她正站着的地方举行过婚礼,可她们中谁都不及她那样幸福,那样有理由全心全意地把敬爱和信任献给她的丈夫。尽管她们结婚时有父母等亲人在旁祝福、祝贺,她却没有,但并不遗憾,觉得这也是公平,“因为我太幸福了,用不到呀!”



这对新婚夫妇走出教堂,只能暂时分手。将要踏进家门时,她万分舍不得地捋下了新娘的结婚戒指。一星期后,她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她的忠心的女仆,她的爱犬,还有她怎么也舍不得留下的这一年又 8个月积聚起来的一封封情书,悄悄地离开了家。这对新人离开岛国,渡过英吉利海峡,奔向欧洲大陆去了。



他们俩先到法国巴黎,小住一周后,南下马赛,乘船到意大利的热那亚,10月初,到达了目的地比萨。在这阳光灿烂、安静得像睡去的山城,他们一住半年;生活也是安静、幸福,几乎忘了世事。第二年 4月,移居佛罗伦萨,这个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发祥地。



在整整4年中,这对夫妇没有离开过意大利,生活十分愉快。白朗宁说:“我们就像一个洞穴里的两只猫头鹰那样快乐,只是‘巴’胖了,脸色红润了。”一位女友也这样形容女诗人:“这位病人不是有起色了,而是换了一个人了。”的确是这样,本来是缠绵床笫的残废人,现在竟成为登山涉水、探幽访胜的健游者:威尼斯、帕度亚、米兰等地都留下他们的游踪。在米兰,她紧跟着丈夫,一直爬到了大教堂的最高处。女诗人给她妹妹写信道:“我叮嘱他千万不能逢人就夸他妻子跟他一起到这儿去过了,到那儿玩过了,好像有两条腿的老婆是天下最稀奇的活宝了。”



1849年 3月,婚后第三年,女诗人刚过了她的43岁生日,给小家庭增添了说不尽的欢乐气氛和一名男丁。



小“贝尼尼”很聪明,具有艺术禀赋。母亲教他英语、法语、意大利语,父亲每天给他上两小时音乐课(白朗宁有很深厚的音乐修养),他八九岁就能演奏贝多芬的奏鸣曲了。后来他成为一个艺术家。



1851年,白朗宁夫妇带着两岁的孩子,经过瑞士、法国,访问了阔别 5载的英国,但是白朗宁夫人永远也不能再踏进自己的老家,让老父亲看一眼他那么可爱的小外孙而原谅跪在他脚下的女儿。她永远没能再见她父亲一面,温波尔街50号的大门永远向她关上了。这个老头儿把女儿恭恭敬敬写去的信,连同以前的去信,原封不动地一起退了回来,至死都没有宽恕她。



白朗宁夫妇一起度过了15年幸福的生活,在这15年中,从不知道有一天的分离。1861年 6月29日,白朗宁夫人永别了她的罗伯特。临终之前,她并没多大病痛(不过患支气管炎罢了),也没有预感,只是觉得倦。那是在一个晚上,她正和白朗宁商量消夏的计划。“她和他谈心说笑,用最温存的话表示她的爱情,后来她感到倦,就偎依在白朗宁的胸前睡去了。她这样地瞌睡了几分钟,她的头忽然垂了下来。他以为她是一时的昏晕,但是她去了,再不回来了。”她在她丈夫的怀抱中瞑了目,她的容貌,像少女一般,微笑、快乐。



耗闻传来,7月1日早晨,“吉第居”所在的那一个市区的商店都自动停止营业,表示他们的哀思。



佛罗伦萨的人民感谢白朗宁夫人对于意大利民族独立运动的深厚同情,以市政府的名义,在她生前所住的“吉第居”的墙上安置了一方铜铸的纪念牌,上面用意大利文刻着:



在这儿,E·B·B生活过、写作过。她把学者的智慧、诗人的性灵和一颗妇女的心融合在一起。她用她的诗歌铸成了黄金的链环,把意大利和英国联结在一起。怀着感激的佛罗伦萨谨志 1861





编辑:陈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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